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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紀錄中國]專訪丨李金煒:挑戰科學紀錄片的新“玩”法

      發布時間:2022年09月08日 11:04 | 來源:紀錄中國 | 手機看新聞


      中央新影北京發現紀實傳媒是國內科學紀錄片創作的領軍團隊,繼承北京科影60年科學紀錄片創作傳統,近年來連續推出了《登峰》《手術兩百年》《門捷列夫很忙》等多部現象級科學紀錄片。其中,《我的牛頓教練》《門捷列夫很忙》《被數學選中的人》三部科學紀錄片自2018年以來先后在央視紀錄頻道播出。從選題到命名,從敘事風格到表現手段,這三部作品都讓觀眾感到耳目一新,尤其當它們在新媒體平臺上線之后,更有網友直呼“科學紀錄片還能這么拍?”“這居然是央視做的片子?”科學紀錄片常以創作門檻高而讓不少創作者望而卻步,這幾部作品卻悄然通過以“數理化”三個學科布局科學紀錄片創作,從而探索出一種新型的紀錄片IP研發模式。熱播或者熱議現象的背后,我們嘗試關注這一系列作品的創作歷程以及此IP的形成過程。為此,紀錄中國專訪以上三部作品的總導演李金煒,獨家揭秘科學紀錄片的新“玩”法。

      李金煒:資深紀錄片導演,畢業于北京廣播學院新聞系,曾任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運動空間》欄目編導、主編、制片人,現為北京發現紀實傳媒“很忙”工作室負責人。2011年至今創作多部紀錄片作品,包括《另眼看羽球》《足下生風》《行走的廣播體操》《119!》《我的牛頓教練》《門捷列夫很忙》《被數學選中的人》《石油的故事》《了不起的冬天》等。

        以下為采訪內容:

        Q:看到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主要在做體育欄目,但近年來的紀錄片創作卻集中發力科學題材,這種選題方面的轉向是基于什么樣的契機嗎?

        A:我是1999年從北京廣播廣院新聞系畢業就直接來到科影廠工作的。當時,科影和央視體育頻道有一檔合作的欄目叫《運動空間》,校招面試的時候領導就知道我是一個體育迷,而且我讀書期間也在體育頻道實習過,所以就被直接安排去做這個欄目的編導?!哆\動空間》其實算是一檔體育教學類的欄目,它創建于1996年,一直到2014年停播,算是一檔長壽欄目了。我進去之后做的第一個教學片叫《跨欄》,做完之后各方面反饋都還不錯,就這樣一直做,從欄目編導做到主編,再到制片人。

      2011年央視紀錄頻道就成立了,當時對不同類型的紀錄片作品需求比較高,尤其是隨著《運動空間》停播,我慢慢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紀錄頻道這邊的選題申報,當時報了很多跟體育相關的選題也都播出了。正好在2014年之后,紀錄頻道對社會現實、歷史文化、自然科學等不同類型的片子有了相應的需求。我們那時的動機很簡單,因為我們科影做片子要講科學、科教、科普,我們團隊對體育又比較熟悉,所以就想著怎么把體育和科學結合起來,于是就策劃了《我的牛頓教練》,也是這個系列的第一部片子,這個選題主要探討體育當中的物理學知識??赡軐τ诳茖W類的紀錄片,很久以來都是引進片占比大,所以選題報上去之后,臺里還挺感興趣,這類題材又比較符合播出的剛需,就通過了。經過幾輪的磨合之后,制片人劉穎老師覺得這個片子要是做出來效果不錯,后續可以繼續嘗試做其他化學、數學學科相關的片子,當然那時候覺得這是一個比較理想的規劃了。后來片子做出來之后確實好像效果還不錯,聽說還有不少人以為這是國外引進的片子,那么后面兩部也就隨之立項了。

        Q:既然您過去深耕體育題材,《我的牛頓教練》這個選題又主要涉及和運動有關的專業知識,那在做這個片子的時候會相對輕松一些嗎,還是說需要克服很大的困難?

        A:其實難度還是挺大的,基本可以說我和團隊是通過這個片子開啟了一次轉型,慢慢走向這種比較明確的科學紀錄片創作。首先,《我的牛頓教練》講的是體育運動中的物理知識,而我卻是一個純文科生,數理化是我在學生時代最差的三門功課。報選題的時候沒什么概念,覺得既然團隊已經有很多運動項目的拍攝經驗,基于我們對體育的了解,感覺應該可以做,真正立項之后操作起來才發現原來難度這么大。這個片子真得是讓我把初中物理、高中物理甚至一部分大學物理知識全部拿出來看了一遍,從教科書到各種網上的資料到各種物理的科普書籍,我還在知網下載了大概得有幾百篇論文,然后去硬著頭皮看,大部分論文我都看不懂,但我需要通過大量的瀏覽去找能為片子所用的數據、例證等內容,這個過程比較艱辛。其次,物理本身就是比較難的,尤其是力學。體育運動中的所有項目都跟力學相關,都要符合科學依據,但它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你怎么證明它符合呢?你只能去分析,更重要的是通過舉例來讓大家明白這個道理,其實就相當于是在給大家上物理課。那么例子的選擇以及論證的過程也是一個創作難點。

      當然,這個過程中我們也有優勢。第一,我作為一個文科生去做一個理科題材肯定存在難度,但是好處是這種文科生的視角可能無形之中正好比較契合很多觀眾的心理。在前期創作中那些我已經下了很多功夫都理解不了的知識,我覺得多數的觀眾理解起來也會吃力,所以我就有了一些選材原則,就是不會選特別難的知識點,也不會選太簡單的,我們遵循一種成年人的視角和心態,不能把目標觀眾群設想得太過低幼了,那樣的話可能就沒有紀錄片味道了。當然實際播出之后可能學生群體是算是比較集中的觀看人群。第二,我們的方法是從現象入手去解釋原理,我和團隊都熱愛體育,之前通過做片子也確實對很多運動項目中的那些有趣的知識點有積累,我們以此為基礎,把有趣的知識點羅列出來,相對比較順利地確定了從速度、力量、旋轉、瞄準等幾個主題來結構六集片子的創作思路。

        Q:您剛才提到了創作轉型,《我的牛頓教練》確實還和您原來擅長的體育題材結合,但是《門捷列夫很忙》《被數學選中的人》似乎更多地轉向純化學、數學學科知識了,那作為三部曲的后兩部,它們在創作上的難點和突破點是什么?

        A:做完《我的牛頓教練》之后,紀錄頻道這邊認為可以嘗試建立起“數理化”學科為依托的紀錄片IP了。當時我基本上對這種類型就有點感覺了,所以很快就想到《門捷列夫很忙》這個名,先開始做化學的選題,過了一段時間又通過了數學的選題?;瘜W比物理與人的關系會更近一點,喜歡并關注體育的是少數,但是化學跟人的生活密切相關,而且很多現象的視覺呈現會更直觀,所以相對物理選題要容易一點。不過,從體育切入講物理我們會知道哪些項目里大概有哪些點,但是講化學我們就要思考用什么載體去重新去構建或者表現。后來就想到用元素歸類的方式去結構五集片子的主題,門捷列夫作為制定元素周期表的人,就很自然地成為我們的一個切入點。

      在跟臺里進行溝通之后,我們達成一致的就是《門捷列夫很忙》要在《我的牛頓教練》的基礎之上做增加:一是它作為講化學知識的片子它需要強調生活化,它的生活性要更強,人物要更鮮活;二就是要加入中國故事,要通過結合中國元素實現一種本土化的轉化。其實做第一部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像牛頓教練這個片名很好玩,會讓人覺得它是從國外引進的片子,其實就是因為它跟中國沒有什么關系。我們片子涉及的是西方確立的知識體系,而作為一部中國的科學紀錄片就會有遺憾,所以第二部的時候是有意去講一些中國古代的與化學相關的成就和故事的。為什么選擇古代呢?那首先要承認我們中國古代的科技非常先進,現代中國的科技水平也很強大,唯獨中間確立現代科學基礎這一段我們幾乎是空白。中國現代科技的發展又依托西方的科學體系,現代科學技術知識的內涵會很復雜,我們這個片的特性又偏重講一些最基礎的知識,所以直接把中國現在的很多成就放進去會有點不搭,最后就選擇了中國古代對化學發展做出貢獻的故事,每集都有,而且主要集中在片尾,也算是一個“小彩蛋”。

      《被數學選中的人》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目前三個片子中最難的,因為數學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深奧、比較抽象的東西,一不留神就會做成很哲學、很思辨的片子,我們前前后后一直在改。我記得當時因為前面兩部片子結識的很多學界的專家聽說我們要做數學的片子,就有人說一定做不出來。后來他說我們片子做出來之后他天天追著看,他們的朋友圈很多人都在轉發和推薦,那當然是后話了,不過這種來自數學界對片子的持續關注讓我們很意外。我做這個片子的時候還專門去查證,的確在此之前國內沒有人專門去做數學題材相關的紀錄片,所以它受到關注可能確實是因為它開創了一個先河吧,這個實在是太難做了。最后我們相當于是做了一種調和,從數學和人的關系出發,通過對數學家的訪談了解這些人是如何看待數學或者科學的演進的,另外在片中也著力去挖掘現實生活中數學的體現和應用,以這樣的方式完成四集內容的架構。

        Q:這三部片子都是四至五集的體量,大概每部片子的創作周期是多久,實拍和動畫占比大概是怎樣的情況?

        A:周期的話,每部片子從立項之后算差不多都是一年,我們大概有半年的時間都在學習、整理、查資料、寫腳本,基本上一大半時間都在做這個。這幾部片子動畫比較多,因為不算是太大的投資規模,在相對有限的預算下我們采取了一種簡單的動畫模式,盡管它制作起來也不是特別簡單,但也占到了至少一半以上的預算。另外,因為動畫多,所以實拍的東西就少了,但是實拍的內容需要思考和判斷。這種紀錄片的拍攝方法就和那種長時間跟蹤拍攝人物事件的純紀實作品很不一樣,我們這種實拍的內容都很碎,每一次的拍攝不是很長,場景比較多,整個片子里可能要涉及60至70個這樣的點,所以聯系溝通的對接工作也是比較花時間的。

        Q:您和團隊正在做或者計劃要做的選題有哪些?

        A:“數理化”三個片子做完之后,我們覺得作為一個紀錄片IP的話基本上是成立了,現在還是想以此做一些橫向的開拓和延伸,對于頻道來講也是類型題材的有益補充。我們正在做生物的選題,叫《萬歲巴斯德》,另外還在準備做一個信息學的選題,目前暫定名叫《圖靈的凝視》。我們團隊現在開始往聲、光、電、天文這種小的學科去找選題,大家都還是希望把這個IP延續下去的,也讓它發揮品牌的引領力,但是肯定還會遇到很多的挑戰,也需要我們在既往三部片子的基礎上做出一些新的突破和嘗試。

        Q:您認為科學紀錄片在中國的發展前景如何?

        A:談中國科學紀錄片的發展情況,那就要承認最大的創作障礙可能是國人普遍對科學興趣的缺失。我們都知道科學紀錄片在國外是很成熟的,整個現代科學體系都是西方建立的,他們對于科普的接受程度大概就像我們習慣于移動支付一樣。像BBC的《地平線系列》那類的片子對我們來講都是典范,我們也想做出這樣的片子,但是從現實的創作角度會發現環境和土壤其實還遠遠不夠。盡管我們的科技取得了非常大的成,但就我們全民的科學素養或者說每個人對科學的這種理解和渴望,與西方那些創建現代科學體系的國家還是有些差距的,我們不會習慣于把科普、科學當成一個必要的事兒。甚至于我們在創作過程中明顯感覺到我們雖然在科學領域不乏科學家,但是我們缺少科普專家,所以就很難找到一下子就能懂你想說什么的科學家,而國外很多都是科學家自己轉型做紀錄片導演,我們很缺少這樣的人才。但是從另一方面講,我認為科學紀錄片的范疇很大,像探索宇宙生命的那種依賴比較龐大技術的片子是一種類型,但是你把宇宙這個東西做得再好它其實也是窄領域。我們選擇以目前的方式創作的這三部片子,和他們的那些所謂的“神作”相比還是非常不一樣,我們看似是在做“窄”的東西,但是我們嘗試在這個基礎上拓寬把它做成IP,這也是對科學類片子的一種嘗試和補充??茖W的威力是很大的,其實做任何一個片子都離不開科學,有了這個維度,那它的力量會更大。

      雖然有很多現實困難,關于科學紀錄片在中國的發展前景,總體上我認為它還是會越來越好。一方面在國家頂層設計的角度有建成科技強國的堅定目標,我們的科技實力也在與時俱進,所以不管是現實發展的層面還是政策利好的層面,肯定是能為科學紀錄片的進一步發展提供肥沃的土壤的。另外一方面,當下的這種媒介環境在轉變,尤其是一些自媒體平臺的UP主發布一個知識類的短視頻可能就有上千萬的點擊量,這其實說明國民整體的科學素養也在提高,那么未來觀眾對于科學紀錄片的需求可能也會逐步增加。當然,相比之下哪怕是體量再小的科學紀錄片也普遍會比這種自媒體知識類短視頻制作成本高,所以我個人以為這類題材的紀錄片出品方可能還是會更多地依賴總臺這樣的公益屬性比較強的平臺,只有國家級的機構才能夠有這種責任和擔當去持續地對科學紀錄片進行投入,因為它是以真正發展的眼光去更追求科學紀錄片背后那一種長遠的社會價值和引領意義。另外就是這類紀錄片的創作門檻會比較高,沒有足夠的學習積極性、學習能力,沒有足夠的想以一種有趣的方式把科學知識傳達和分享給觀眾的熱情,是很難做好這種類型的片子的,這也是我這么多年親身實踐的總結。

       

      本文撰稿:王滋,系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學院2020級博士生

      訪談時間:2022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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